下午五点，急诊室的门被猛地推开，“医生！快来！他喘不上气了！”家属焦急的呼喊让值班护士小王立刻迎上去。此刻担架床上的老人嘴唇发紫，双手紧紧抓着胸口，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刺耳的喘息，像破旧的风箱在拉扯。

  “快推抢救室！测血氧、心率！”急诊科胡主任快步跟上，话音刚落，小王护士已经把指脉氧仪夹在老人手指上——屏幕显示血氧饱和度仅72%，心率130次/分，“是急性心衰发作！”胡主任迅速判断，“立即吸氧！开放静脉通路，先推一只利尿剂！”

  护士小邓手脚麻利地扎针、调氧流量，氧气面罩刚扣在老人脸上，老人突然剧烈咳嗽，接着头一歪，意识开始模糊。“血压下降！80/50mmHg！”小王的声音带着紧张。胡主任一边俯身查看，一边下指令：“加用升压药！准备除颤仪，以防万一！”

  抢救室里，仪器的“滴滴”声、指令声交织在一起。小王盯着监护仪，看着血氧慢慢往上爬——75%、80%、85%，小邓则紧盯着输液速度，不敢有丝毫松懈。五分钟后，老人的喘息轻了些，眼睛缓缓睁开，声音微弱：“水……”

  “别急，现在不能喝水，再坚持会儿。”胡主任放缓语气，伸手摸了摸老人的脉搏，“心率降到100次/分了，血压稳住了。”直到监护仪上的数值都趋于平稳，他才直起身，擦了擦额头的汗。

  从老人进来到病情稳定，刚好10分钟。家属在门外听到消息，红着眼眶连连道谢。胡主任摆摆手，转身又走向分诊台——急诊室的灯还亮着，下一个患者还在等着，而这10分钟的抢救，只是急诊室里无数个紧急瞬间的缩影。